番茄不好吃

喜好是缺爱小孩

【苏英】亡命之徒与斩魔者

双精灵AU

感谢 @对不起弧长没更姑娘的梗 ,没有写出画的一半好

原设定来源    本篇极其混乱的西幻背景设定参照spn以及梅林传奇

两个小精灵挑战地狱级副本的故事

越到后面越中二哈哈哈哈



我的名字将为我所爱之人赋予意义。


有这么一个生命体,从万物伊始到世界的黄昏之日,他都显得无足轻重。如果他曾在历史上留下过那么一点痕迹,那么今天的故事都会显得更加有意义,可是他偏偏没有,从他来到这个充满苦难的世界开始,到他漫长的生命的每一个瞬间,他生命中可以称得上纯粹的快乐都少的可怜。如果说世界曾经给过他什么,那就是成为悲剧英雄的一切背景条件,可是他却选择成为一个亡命之徒,一条丧家之犬,冲着世界狂吠,无人应和。

我们可以姑且称他为A,他的名字此时只是一个代号,因为此时无人爱他,所以他被称作A或者其他任何名字都无关紧要。A此时置身于一座小城之中,一座死城之中,他缓慢地行走在尘土之中,长时间的奔波劳累以及担惊受怕让他不再保持着时刻挺直腰背的习惯,他像是所有被剥削致死的可怜人一样低垂着头,弯腰走着。命运,不公的命运使他无法抬起头来。

魔力的过度耗费使他渐渐失去作为世间灵物的优势,饥渴正以前所未有之势折磨着他的身体。

暴露在空气中的水沟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万幸的是,此时这座城中已经没有真正意义上人的存在。硫磺色的云层下沉,空气中的湿度达到了空前的高度,暴雨将至。在A人生的大部分时间中,他热爱宁静带给他心灵的慰藉,但在此时,他憎恶这样死气沉沉的安静,在无声中,仿佛空气也在慢慢被抽去,任由寂静锁住他的脖颈。

当然,即使有声音也同样不能受到他的欢迎。

在他的身后,响起了与他同样沉重的脚步声。A按住腰后的匕首,这是最后的防备,他必须小心呵护着体内最后一点魔力。

A可以感觉到身后的活物继续向他靠近,他拔出匕首。

身后一声闷响。

活物在他转身之前已经倒地,透过尸体倒地扬起的灰尘,他久违地看到了他的同类,并且恰巧是他最不想见到的那一位。

我们可以称这一位为S,他生来就如此不招人喜爱,所以名字从来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代号,他一直以来都被称为S。就像A所见的那样,S的魔力如箭矢一般贯穿了活物的心脏,血液流向水沟,为恶臭增添了几分新鲜的铁锈味。

S跨过活物的尸体,向着A伸出手,“跟我回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A是害怕这句话的,每当S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不得不把自己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收拾起来,因着这句话,他一生中全部的因缘际会基本由此开始,从他幼时第一次听到这句话,彼时他正被一群比他大了许多精灵打得天昏地暗,S把他拽起来,第一次对他说出这句话,周围的精灵一哄而散,只留下高声的嘲笑。他拼命想要挣脱S,却是徒劳,S任他挣扎了半天。许久,S终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开口,“怎么连这些都打不过。”A登时气恼起来,气鼓鼓地又小声说道。“谁要你来,我还没输呢。”

再之后他从斯凯岛去了高地,又从高地去了伦敦,又从伦敦来到这座他自己都要记不住名字的小城。

“不。”A说,他总是这样回答。

“就这一次,”S说,“你必须答应我。”

A开始动摇了,他总是如此,对于请求,一切温软的言语,他总是抱有更大的宽容,更何况这是S。可是他不能,他的原因是相同的,“就这一次,最后一次了,我不会走。”

“即使在这里,”S说,他吐出的每一个单词似乎都让他更加痛苦,“我可以感觉到你的气息已经改变了,你已经是不洁的了,圣经意义上。”

“我知道。”A的眼底升起黑色的雾气,“在这座城,所有的活物都无处可逃了。”A指向几十阶台阶之上依然高耸的教堂,苦笑一声,“我已经快要失去进入它的资格。”

S解下腰间的水壶,“喝下去。”

A知道这水壶中会装些什么,于是他顺从地接过水壶,饮下。液体所流经的每一处都只能给他带来巨大的灼烧般的痛感,犹如火焰。

唯有甘愿献身者才能从黑暗中走出。

他因疼痛而蜷起身子,跪坐在台阶之下。

“疼就叫出来吧,即使是殉道者,上帝也会允许他们哭喊的,”S拿过水壶,“圣水虽然已经救不了你,但是它可以让你仍然有进入圣地的资格,就算是死,单凭我们的姓氏,我们都应受到阿瓦隆仙女的邀请。”

A支起身,他眼中的黑色已稀释了几分,他缓步走上台阶,深色的斗篷紧贴在他身上,有那么一瞬,S从他的这位弟弟身上感到异常的苍老与疲惫,以及巨大的悲伤,就像是北海的潮水拍击在荒凉陡峭的石壁上。A在将要步入教堂之时,突然停下,转身面向身后的S,“我们的姓氏并没能庇护我们每一个。”

S并不惊讶他再次提起这件事,相反他知道在这么多年里A从来都是耿耿于怀,他很清楚即使A在他们所有兄弟中看起来是最为冷情的,但是A的心却是最为热烈和敏感的,仇恨和爱在他心中同等重要,S甚至可以大胆地猜测,仇恨才是让A轻易就可以踏入黑暗的原因所在。

当然如果可能,S永远不希望回忆起那一夜,但是时间显然并不希望他轻易地遗忘这件事,他仍然可以在脑中还原每一个细节,甚至可以感觉到那一夜的热浪现在还在炙烤着他。“罗莎,”S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放弃。”

“永远不会。”A说,“就算是你,也无法忘记。”

“越是痛苦就越难以忘记,”S说,“相信你深有体会。”

“是啊。”A背过身去。

A走进教堂,此时时进黄昏,晦暗的天光透过教堂的彩绘玻璃落在他的肩上,此刻他于光彩之中行走,如同爱与美的使者。

“你已经走得太远了。”S说。

“所以我今天终于足够靠近。”

“越靠近就越危险,”

“我知道。”

“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S说,“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你今天为什么能来到这里,你比我更清楚。”

“你都知道了。”A说,“那你不应该理解我吗?”

“长老会的做派你比我更清楚,你以为你可以利用他们成全你的复仇,你不过是个棋子而已。”S说,“你就是个祭品,他们给你什么所谓任务不过就是去送死而已,地狱之门的重启需要众多的灵魂献祭,你就是其中之一,你真的甘愿被那些老头子摆布?而且今天就算你逃出这里,你以为长老会就会放你远走高飞?”

“他们会找到你,Arthur.”S说到此处似乎突然失了气力。

多少年以来,他的名字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单词,直到此时,天翻地覆。

亚瑟脑子里一下闯入了许多事情,当他仔细回想他所度过的并不漫长的生命中,有那么多件事情和他有关,他认识他已经快要有一辈子那么长了。

从他尚在襁褓之中,到今天死亡离他们俩都如此近。

那是他的兄长,S曾经一手牵住他的手,一手拿着匕首,带着他从妖魔鬼怪中杀出过一条血路,包括在罗莎死去的那晚,是他拖着他离开了那座燃烧的房子,他拼命地敲打着他的胸口,哭得精疲力竭,最后躺在他怀中睡了一夜。也是他,曾经多少次端着兄长的架子,把他打得浑身是血,逼着他去了高地,又逼得他远走至伦敦。

那是他的爱人,在高地的夜晚,在古堡之中,在他们都喝醉的时候,酒精和爱情让他们彻底失去理性,于是他们交换了彼此的第一个吻。

这些他都记得,他也永远不会忘记。

“Scott,”这是他的兄弟,他不太正式的初恋,他所恨至深,他所爱至深。

“回家,我们回到岛上去。”斯科特说,“我们重新开始。”

亚瑟摇头,“今天我无路可退,所以我绝不退后。”他又用手指向祭台前,“你猜那下面是什么。”

不等斯科特回答,他快步走至祭台前,在他的右手按向地砖的一瞬,地砖碎裂,其下放置了一个剑匣。亚瑟推开剑匣,无悔的湖光瞬间照亮整座教堂。

“湖中剑。”斯科特念出这把剑的名字,又像是一声叹息。

“为了这把湖中剑,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今天最多只是还回去罢了。”

“你用什么去交换了?”

“我的命,”亚瑟说,“除了这个我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你是有未来的,亚瑟。”

“现在已经没有了,”亚瑟笑起来,“我今天还得拜托路西法把我们两个都干掉了。”

“别急着下结论”斯科特说,“你知道我一向是不相信宿命的。”

“希望今天如你所愿,”亚瑟说,“尽管你知道我一向是不愿意认同你的。”

“光明永在,亚瑟,而且教堂可是我们的主场。”

黑色的雨滴从天空落下,地下响起悲鸣,圣像倒塌,圣母低垂双眼,似乎不忍见世间罪恶。万物染上黑暗的颜色,地狱之门在最神圣的地方被开启。从四面八方而来的灵魂被飞快的撕咬,吞噬。亚瑟举起湖中之剑,即使在如此的黑暗之中,湖光仍在闪烁着光明的色彩。

斯科特抽出佩剑,“亚瑟,你还记得我们的家族纹章下刻着什么吗?”

“斩魔者。”亚瑟腾跃而起,向着世间所有的黑暗斩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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